夜神殿下可是这四海八荒第一绝色


(一)

  旭凤近日才知道锦觅那颗葡萄精得了个天界第一美人的称号。本就容貌肖似已故花神,却没有其母眉间凄凄,反而生得眸如水光清亮透明,映着娇嗔。又加上月下仙人故意用妃色衣裳给她打扮,更如一场芙蓉梦般旖旎。

  这不,锦觅晃着一身行头问旭凤是不是很好看。凤凰嗤之以鼻,道:“打扮得跟个花枝招展的雉鸡。”

  锦觅白了他一眼,说他心里只有他那个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兄长。其余的人还真是入不了他的鸟眼。

  旭凤想到那块冷色美玉便一脸的傲色。身上一袭丹色华贵云锦活生生把人衬得像只神气极了的雏鸡。

  锦觅忍不住笑出声来,到底谁更像雏鸡啊。

  旭凤提着琼花烈酒去找润玉,想着等会把人灌醉再好好瞧一眼,那粼粼好似月辉下湖面泛着水纹的龙尾。他的兄长喝惯了清茶,对于酒是真真毫无招架力。而且他还发现喝酒后的兄长还特别乖,任他摆布。

  今日来早些,润玉已经带着魇兽布星。当他看到弦月挂天,星辰交错以夜幕为棋盘之时,他就知道兄长该回来了。

  白衣仙人踏着一路月色而来,身旁那只通体雪白的小兽蹭了蹭他的腰间。他抬手抚摸着魇兽细腻的绒毛让他自个寻梦而食。

  旭凤笑眼盈盈地看着润玉,道:“兄长让我好等。”

  “你怎的来了。”

  只扫过一眼放在石桌上的酒,便抬手变出一杯茶来,不紧不慢地啜饮着。

  旭凤腼着脸,“想兄长了故而带来了些好酒来。”视线看着眼前持茶的手,宽大的袖袍下滑而露出一截皓腕,莹润的珠链恰好带在过于明显的凸骨处,瘦的有些吓人。

  山河固然永在。这绝色他所思,却不得日日所见。

  眸色沉了沉。他的兄长生了一副琉璃玉骨,秋水为神,实在是想得他恨不得将这捧秋水放心尖处荡漾他的神思。

  “还有,兄长好看。”

  看着眼前傻乐呵呵的凤凰,屈起的白玉手指叩了叩桌面。“把酒收回去吧。下次你还是带杏花酿过来,我惯不会喝烈喉的酒。”

  旭凤只好心虚地将酒收了回去。这璇玑宫除了一仙一兽除外的活气只剩周遭种满的昙花。

  他曾听说昙花被称为“月下美人”,而他眼前斜披一袭温婉月色的人更是自成一种风情。

  “想必这昙花开时,定然很美。”

  听到这话,润玉将手里的茶杯放下。眸里敛着寒霜,意味不明地笑了声。

  “锦觅送了你一树凤凰花,常开不败。而昙花开放之时,刹那间的风华,寂然后的凄败零落。”

  旭凤像是被扔到寒潭里泡了通的蔫凤凰,郁郁寡欢地从璇玑宫回来刚好撞见逮着魇兽的锦觅。

  锦觅抬头看了他一眼,啧啧感叹,“凤凰,怎得如此颓败。”

  旭凤干脆坐在冰凉的台阶上,他也不知道刚才是哪句话惹得润玉不快,敬了他一杯冷茶就下了逐客令。

(二)

  要说旭凤何时对这个一向冷淡的兄长突然悸动。还要说润玉封神前下界历劫时,他曾偷偷观于水镜前。

  入眼便是润玉一身白衣站在堤畔烟柳处,拈花而笑。

(三)
  旭凤接下天帝给的赤霄剑便下界捉拿穷奇。润玉得知消息正在照料那些昙花。他最近观星辰发现有异,恐此行必定会突发什么状况。

  叹了口气,什么时候竟然还有几分心思去关心一下他这个便宜弟弟了。

  便思量几分,自己也换了身行头打算去魔界寻旭凤。

  见忘川幽光咋现,便见那摆渡人缓缓而来。见到润玉时也是一惊,“老夫先前送了两个妙人过去,这又来一个。”

  应该是旭凤,至于还有一人莫不是锦觅?挑了挑眉,想到这,难怪刚才南门会有只胡萝卜精急得直跳脚。

  旭凤难得今天一身黑,跟他的脸色一样很黑。和他上次涅槃被扰烧得跟只烤焦了的乌鸦一样的黑。后来听说大殿当时因为阻扰害他之人的始作俑者被赤灵珠烧伤了,又屁癫癫跑去给润玉疗伤,当时的神情就跟他身上的红衣一般很喜庆。

  锦觅突然发现这人穿衣服跟心情一天一个样,琢磨不透。要不是为了给肉肉报仇她才不会跟着这只喜怒无常的鸟呢。

  想着想着,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不远处。仔细瞧了又瞧惊喜地大喊,“小鱼仙倌!”

  旭凤闻声也抬起了头,恰好和润玉视线交错。今日下界他没有穿往日的那身素白,
  着一袭蓝田色的衣袍,虽是几步之隔,他却觉那人的影像朦朦胧胧难抓住,眸中是潋滟波光,一如既往令他心醉。

  他的兄长怎生的这般好看。
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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